名字水生是什么意思,带金带水的女孩名字

《神探狄仁杰》水生

李元芳!

好听有寓意的男孩好名字大全带水

许多父母在给男孩取名之前都会查询男孩的生辰八字,想要为男孩取一个吉祥好听的名字,而在五行八字之间达到平衡的状态才是最好的,倘若测算出男孩五行不平衡的话,我们可以通过名字进行调节,例如:男孩五行缺水或属水,我们就可以查询相关五行属水的字,下面就是我为大家分享的男孩取名带有水的字,大家可以参考一下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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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父母得知男孩五行属水或者缺水的时候,都会查询相关适合男孩取名带水的字,下面就是我为大家分享的水相关的取名用字大全,大家可以参考借鉴一下哦。 1、带水个性时尚的字 【默】 该字五行属水,发音为第四声,读起来很响亮,较少用在名字中,是比较个性时尚的字。从字意上来看,“默”字指不吭声、不出声,也指脱离书籍凭记忆写出来,用作男孩子名字,可指男孩稳重有涵养,有非常好的的智力和记忆能力,显得男孩很霸气。 【治】 “治”指管理、整治,是含有三点水的字,在名字中一般非常少见,用在名字中比较独特时尚。该字令人联想到成语“励精图治”“宵旰图治”等,以“治”入名一般是形容人能任劳任怨,聪明能干,如男星李治廷。 2、带水有寓意的字 【泽】 “泽”本意指水集聚的地方,从而可引申为重视累积、有管理能力、可以一呼百应等意义。“泽”又可指物件产生的光亮,例如各位时常会说的光泽等,因而,该字用作男孩子取名,意为男孩未来能容光焕发,光彩耀眼。 【泓】 “泓”形容水广而深,用作男孩子取名寓意是非常好的,可指男孩深遂沉稳而又宽宏大量、事业宽阔。可描述男孩有浓厚的聪慧,远大的胸襟,未来定能宏图大展。并且该字的发音也是比较响亮的,也突显了男孩的霸气特性。 3、带水简单的字 【玄】 “玄”字五行属性为水,满足取带水名字的需求。该字是一个总体构造的字,笔画数非常少,看起来十分简单大方。此字虽说外型简单,但具有非常好的寓意,可指深奥、等,用在男孩子名字中,指男孩有十分有涵养,有韵味,令人琢磨不透。 【沐】 含有三点水的“沐”字是左右结构的字,仅有7画。看起来也是比较简单的。该字的意思指的是蒙受、淋浴等,给人一种很滋养的感觉,将其用在男孩子名字中,可寓意男孩生活得滋养悠闲,能收到各方的恩典与盈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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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水的男孩子名字精选 取带水的男孩子名字时,挑选一个带水的字之后,要不是取单名,还需要注意挑选适合的字与之搭配,搭配好了才算是好名字。下列便是精选的几个案例,各位可以了解一下。 【泉鑫】 “泉”字含有水字样,指从地下涌出来的水源,是一个流行度及其知名度都很高的起名单字,可指人温文儒雅,大脑清醒。“鑫”字有三个金组成,代表的是资本、福贵等,与“泉”字搭配,寓意男孩未来有所作为,能大福大贵。该名字也有着美好的谐音,内涵丰富多彩。 【文渊】 出自《摸鱼儿·壬子初度》:“休直似、文渊定远空怀土”。文指文字、文化、文采等,为男孩子名字增加了儒雅之气;渊字常指渊博,用于形容人知识渊博、鹤立鸡群。“文渊”一词内涵十分丰富多彩,可寓指男孩博学多才、才思敏捷。 【灏辰】 “灏”字描述水势浩大的样子,是个比较气势磅礴的字,适合男孩应用,可寓意她们有很大魄力、大肚量。“辰”会令人联想到天上的星辰日月,因而给人的感觉是比较优美、有气质的。“灏辰”这一个名字读起来响亮大气,可比喻男孩前景灿烂辉煌,人生事事顺心。 【溢才】 “溢才”这一个名字来自成语“博学多才”。“溢”字有充满而流出来的意思,“才”指才华,“溢才”指男孩十分有才华,是个很有聪慧的人。该名字读起来比较响亮且儒雅,也满足带水的名字的需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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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带水好名字大全集 水这一种东西代表着优良的品质,并且给人的感觉比较灵动,男孩取带水的名字,会给人一种温和、洒脱、飘逸的感觉。假如你想要取这一种名字,下列的好名字大全集可供参考。 剑波 智波 哲洋 琛洋 诚洋 荣浩 浩磊 浩澜 浩轩 海坤 卓涵 骏涵 炜涵 涵之 恒涛 清彬 清辉 鑫渊 继渊 鹏渊 旭源 维波 凌波 宏清 清杰 子涛 博涛 海涛 尚源 亚源 昊澜 君澜 深宏 鸿伦 以深 泓烨 雨泓 晋泓 泓皓 泽俊 源哲 治仁 栋治 治霖 治乾 海鸿 海森 云海 绍沛 钟洋 珉深 湛森 湛宁 煜河 子兴。

小孩命里缺水,取什么名字好

五行相生相克,命里缺水的话一般取带有水的名字,越多水的名字越好。

男孩带水字寓意好的名字 男孩带水字寓意好的名字是什么

前世行善,当然会得善果,如果作恶太多,今世悲惨了!

傻子水生

傻子水生是在十几年前来到杏村的,具体有十几年,没人说得清,大概和三哥家那几棵树的年头差不多吧。傻子水生其实也不傻,就是小时候脑子有点儿不好使,但是这年头,脑子不好使的人多得去了,要是每个人都说是傻,那整个世界岂不是傻子的天下了?荣婶儿说,水生很小就到杏村来了,话也说不明白,估摸着是他爹妈没教好,所以看起来才有点傻不愣噔的,反正不是纯粹的傻瓜蛋,娶老婆生娃是没问题的。 傻子水生长大后,脑子好使了些,也就没什么人再叫他“傻子水生”了,只喊他的名字罢了。 说到水生的来历,算是这么多年来杏村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。但是说了好些年,也没人说得明白,他到底是哪里人。有人说,水生是从火车上掉出来的。杏村边上有一条铁轨,每隔两天,就有一趟绿皮火车慢慢荡过去。 水生刚到杏村的时候,正逢着村子里闹灾,不知道哪里跑来一群野狗,把村子里好多还在躺摇篮的小孩儿吃了大半。村干部说可能是邻村闹饥荒,把这些狗逼到这来的。可也不能抓一群狗去邻村问罪吧,村里只好组织一拨打狗队,专门收拾这些野狗。不过也因此误伤了好几家的家犬,那段时间村里人再也不敢把家里的狗放出来了。 有了这外来狗一事,村里人也不愿意收留水生这外来人。那年才三四岁的水生,在村子里流窜了好几天,才终于被林阿婆抱了回去。 林阿婆指着他们家的砖瓦房告诉水生:“以后这就是你的家。”这句话,直到几十年后,水生也还记得。 比起林阿婆收养了水生,大家更关心的是,水生怎么命那么大,遇到野狗也没被咬死。 野狗群被收拾掉后,开始有人来林阿婆家看这个外来娃娃。 “你叫啥名儿啊?” “水生。”水生睁着黑亮的小眼睛,带着一种奇怪的口音。 卖猪肉的勇叔拨弄着水生头上的几根毛,笑着说:“这孩子是非洲来的吧,咋这黑。” 一旁的人都笑开了,拿着水生的肤色打趣了一会儿。 水生的确黑,但还不至于像非洲人,杏村在当时还没几个人进过城见过世面,哪里有人知道非洲人到底是长什么样的。 除了自己的名字,水生再也说不清楚其他事情,也许他的名字是不是“水生”,也该打个问号。 小时候的水生常和三哥他们一起玩。三哥是开小卖店的七叔的儿子,比水生大了两三岁,水生是最喜欢他的。因为他总觉得三哥有一天会带他去小卖店吃好吃的。事实上,三哥从来没分他吃过一颗糖。 后来,稍微长大点,三哥也不稀罕带着水生玩了,因为水生胆子小,不敢爬树也不敢,已经没有资格加入三哥的队伍了。 于是十岁左右的时候,水生就跟着凤儿姐玩。凤儿姐是林阿婆的孙女,凤儿姐的爸妈死得早,在水生来之前,她们两人相依为命在砖瓦房住了好几年。 凤儿姐爱画画,爱梳小辫,也爱给水生烙大饼。水生也很喜欢她,但是心里老惦记着三哥他们,毕竟还是男孩子,对弹石子更感兴趣些,可惜三哥他们再也不弹石子了。有时候凤儿姐在院子里画画,水生就蹲在一边摆弄石子。 又过了两年,凤儿姐也不爱带水生玩了。那年凤儿姐十四岁,胸脯开始撑起衣服了。凤儿姐知道男女有别,开始会害羞,洗澡的时候会在窗户上盖层塑料纸。 水生搬着一块小板凳,坐在井边,看林阿婆择菜。小白菜上面还沾着井水,在阳光下闪着光,可好看了,水生也希望有一天婆婆能给他一个机会,他一定能把菜叶择得很干净。 这时,三哥站在不远处的树下,朝水生喊了一声。水生沿着声音看过去,看到三哥身后还跟着强子和阿军。 水生撇下林阿婆,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,三哥已经好久没来找他了。 三哥冲着水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,“带你去看个好东西,走不走?” 水生用力地点点头,就算是去看不好的东西,他也愿意跟着三哥去。 三哥带水生看的好东西,是水生家的浴房。窗户向着外头,半开着,隔了一张红色的半透明塑料纸。 强子和阿军踩上墙边的石条,轻轻掀开那层塑料纸,两个人捂着嘴,笑得颤抖,也可能是激动的。 水生很害怕,他知道,在洗澡的人是凤儿姐。 三哥从石条上下来后,把水生往窗户下推了一把,轻声说道:“快上啊。” 强子和阿军也在一旁应和着:“快上啊。” 快上啊,快上啊。水生脑子里很乱,他知道要是让凤儿姐发现了,她一定会恨透了他。但是在三哥他们的怂恿下,水生还是鬼使神差地踩上了石条。 水生把塑料纸掀起了一角,视线向下扫了许久,才看清凤儿姐的样子。他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,凤儿姐的肩膀真漂亮啊,腰也软软的,屁股长得也可爱。突然,凤儿姐转了个身,水生看到了她秀气的胸脯,还有,乳头上突兀的一根黑毛。 水生一下子从石条上退了下来,觉得恶心得很。他从来不知道,女孩子也会长毛的。 三哥笑了,“你咋回事,那么没用哦。”强子和阿军也笑了。 水生觉得难受,想哭,觉得自己伤害了凤儿姐,也觉得凤儿姐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了。 水生十五岁那年,听说了一个消息,卖药的发财叔家的蝴蝶要生孩子了。水生不清楚生孩子是什么个回事,但是他家婆婆说了,没嫁人就要生孩子的女人生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种。 所以,蝴蝶临盆那天,三哥让水生去探望的时候,水生犹豫了好久。 三哥气急了,一巴掌呼在水生脑袋上,“你个傻子,让你去就去,想别的干嘛?” 水生到的时候,屋外的人都进去了,孩子生出来了。水生也急忙跟进去瞧个究竟。 接生婆良婶拍着婴儿的屁股,半晌了也没见哭,屁股带着血,肉上青了一片。良婶摇摇头,“没得活了,拿去地里埋了吧。” 围观的人闹哄哄的一片,有的可惜这带把的小子就这么没了,有的担心埋了之后会闹灾。 水生站在门口,愣愣地看着床上的蝴蝶,她面无表情的。蝴蝶也瞧着水生,伸手招了招他。 水生心中有些为难,他本不想过去,但又想着是三哥催他来的,帮人办事也该做全了,便硬着头皮过去了。 “就你一人来?” 水生想了想,点点头。 蝴蝶皱着眉,咬着下唇,面色越发苍白,许久后才吐出了一句:“狗娘养的。” 水生不知道她在说谁,心中觉得不快,急急走了。 最后不知道死婴是怎么处理的,只是听说拿去喂狗了。蝴蝶家没养狗,不知道喂的是哪家的。 林阿婆这几年老是咳嗽,咳着咳着就咳出毛病来了,勇叔去镇上载猪肉的时候,顺便带着林阿婆去看了个病。回来时,林阿婆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好久,勇叔也没跟凤儿姐他们说清楚到底是什么病,只是说治不了了。水生坐在大门口也哭了。凤儿姐站在厅里,眼睛红红的,听着顶上风扇咯吱咯吱地转动,心里空落落的,她爸妈死了这么多年了,现在轮到她奶奶了吗。 为了给婆婆买中药,水生就在蝴蝶家的药材铺里做零工换药。但是林阿婆的病也没能拖多久,不到一年就死了。后来凤儿姐要去城里打工,为了给她先赚一笔路费,水生仍然留在了药材铺里。 成年后的三哥,成了个职业混混,也没寻思着继承他爸的小卖部,倒是天天想着怎么从他爸那里骗点钱来。三哥麻将打得好,有时和村里几个小伙子到隔壁村吃喜酒,留在人家那,可以打上三天麻将,挣不少牌钱回来。他也就靠这手赚钱。 三哥有了自己的“事业”后,就很少和水生来往了。 凤儿姐走了以后,水生成了孤零零一个人了。整个杏村,除了那间砖瓦房,似乎再也没有什么是和水生有联系的。凤儿姐怕水生孤单,让他继续到药材铺干活赚钱。水生觉得凤儿姐的心是很好的,可是村里也有人在背后说着,凤儿要是真的为水生好,干嘛不带水生一起走? 留守在杏村的女人二十岁的时候都得嫁人了,蝴蝶算是比较晚的,到了二十二了还没人来提亲。 不过发财婶再怎么急,也没用,全村人基本都知道蝴蝶怀过孩子,破了身的女人不值钱了,何况还是个生过死婴的女人,更是晦气。 思来想去,发财叔把目光放到了水生身上,水生虽然比蝴蝶小两岁,但怎么说也认识挺久的,两人什么性子也是能互相知道点。发财婶不乐意,她觉得蝴蝶再怎么说长得也水灵,嫁不到村长他家,也不能白白赔在水生身上啊。 发财叔宽慰她:“水生也就是小时候傻了点,长大后还是挺踏实能干的,咱家丫头嫁给他,不亏。” 蝴蝶没有反对,一家人考虑再三,就把这事定了。 婚嫁这事似乎和水生没关系似的,发财叔把喜饼都准备好了,水生才知道这事。为了这事,他在家里躲了好几天,拗不过发财叔天天上门,还带着三五个叔婶来围堵,才不得已出来见了一面。 他们杵在水生家门口,说尽了蝴蝶的好话。 水生只是频频摇手,“不行不行,这事儿我凤儿姐不在,我不能决定。” 荣婶儿笑了,她指着水生的鼻子,“你娶老婆还要你姐同意?婶儿跟你说啊,你就算把儿子生了再告诉她,也不晚。” 众人都笑了,水生还是摇手,嘴里连说“不行。”可究竟为什么不愿意,他也说不清楚,反正他就是觉得自己不能娶蝴蝶。 双方胶着了许久后,发财叔突然上前,拍了拍水生的肩膀,意味深长地说:“这事啊,你也做不了主,我这么跟你说吧,你婆婆还在的时候,叔记挂她的病,你婆婆那些药还不都是叔亲自给她配的?你婆婆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,她心疼凤儿,心疼你,现在凤儿去城里了,这村里只剩你一个人,你婆婆肯定得记挂你,你还不找个人来照顾你,你婆婆死了也得每天为你担心。” 水生一听这话,觉得很有道理,但是嘴上仍然不松口,“不行不行,我姐没主意,我就不能娶老婆。” “凤儿同意了你就同意?” 水生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了点头。 发财叔兴冲冲地转身就走,托了好几个人才弄到凤儿在城里的联系方式。没过几天,凤儿就不负他的期望,打了个电话回来,告诉水生她同意他娶蝴蝶。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。发财婶乐滋滋地拍着水生的背,“今后咱就是一家人了,聘礼的事我也就不跟你要了,以后就在铺子里好好干活赚礼金。” 水生觉得发财婶好像不如以前那么小气了。可是村里不少人在背后指责她,说发财婶根本是在坑水生,骗免费劳动力。 新婚当夜,水生坐在床边,手心汗湿。 蝴蝶等了半天,也没见水生有什么动静,心急之下,自己起身脱裤子。蝴蝶脱完自己的裤子后,又俯下身给水生脱衣服。 水生怕极了,他忍不住微微发颤,根本不敢动,又谈何反抗。他的脑子里全是凤儿姐乳头上的黑毛。 蝴蝶着急忙慌地把水生扒了个精光,把水生推倒后,急不可耐地坐到了他的身上。蝴蝶挑弄了半天,也不见着水生下面有什么反应。她气急了,跳下床去,一边穿内裤,一边骂着:“他娘的,原来不只是个傻子,还不是个男人。” 那天过后,蝴蝶再没动过水生,水生也不敢碰蝴蝶。两人睡觉时,头对脚。水生有时候看着蝴蝶的脚,会陷入遐想,但是只要一想起凤儿姐胸口上的毛,他又立马清醒了。 三哥他爸病死后,三哥把小卖部关了,专心干起了的营生。牌桌上成天都是那几个人,风水轮流转地,整体来看也没有输赢。 有时候麻将局凑不齐人,他就把蝴蝶带到家里,在二楼的客房里干那事儿。 两人赤条条地躺在床上,蝴蝶轻轻地摸着三哥的鼻子,大得很,人家说,鼻子大的老二也大,蝴蝶很喜欢和三哥在床上偷情。她的另一只手在他的肚子上游走,“你的那个小兄弟,软得很。”“小兄弟”说的是水生。 三哥笑了,“胡说什么,小时候还是我教他打飞机的,水生可有能耐了。” 蝴蝶不同意,“那他咋就跟我使不上劲儿?” 三哥一把翻身趴在蝴蝶身上,一只手扶着蝴蝶的脑袋,一只手从她身下探入,“那是你不行啊,今儿让我教教你。” 蝴蝶痛快地笑着,意乱情迷。 发财婶也多少知道点儿蝴蝶的事,教训过她一回,但是被她嚷回来了。蝴蝶说,让她跟一个无能的男人过日子,是让她当活寡妇吗? 发财婶暗地里也和水生暗示过几回,可惜水生实在没明白发财婶的意思。每天晚上仍然和蝴蝶各睡各的。 水生有时候就对着蝴蝶的脚打飞机,他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动作轻些,皱着眉,面目狰狞地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。蝴蝶睡得熟,大概是白天太累了吧,没被床晃醒。水生也总是庆幸她没醒来,否则指不定又要像结婚那天那样,骑到他身上来。水生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怕蝴蝶。 蝴蝶是死在三哥床上的。被抬回来的时候,她身上胡乱披了几件衣服,身上的味道腥得很,闻到的人对她的死因都心领神会。 水生再没理由住在蝴蝶家了,蝴蝶的头七过后,他便重新搬回那间砖瓦房。 和婆婆、凤儿姐一起住了十几年的地方,到今天,只剩下水生一个人了。水生重新走进这个家的时候,再次想起了婆婆当年的那句话:以后这就是你的家。水生看着空荡荡的房子,心里很难过,家还在这里,可是家人却都不在了。 水生打电话给凤儿姐说了蝴蝶的死讯,凤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后,突然说她要回家。水生高兴极了,自此天天守在门口等着凤儿回来。 凤儿姐从村口一路走回家的时候,得到了许多注视。 她是挺着大肚子回来的。 水生拎着小板凳,从房间里出来,刚要到门口去等凤儿姐,却见着她已经走进院子了。水生的目光看向凤儿姐圆滚滚的肚子,有点吃惊,他可是从没听凤儿姐说过她有宝宝的。 两人对峙片刻,水生才僵硬地走向凤儿姐,把小板凳放在她脚边,“你……先坐一下,我给你倒个水。” 凤儿姐的孩子是他们厂子经理的,但是经理已经有老婆了。经理给了凤儿一笔钱,让她回家养着。凤儿知道经理是不会给她名分的,也没争吵,拿着钱就乖乖回家了。 有了这笔营养费,水生就能时常到勇叔的肉铺里称些肉回去炖给凤儿姐吃了。勇叔不是什么爱嚼舌的人,只是他老婆爱打听这些事儿。每次她问到凤儿姐的孩子是谁的,水生只是摇摇头,一问三不知。 勇叔他媳妇不乐意了,对着水生的离开的背影就可劲儿“呸”,“这么好的肉回去养野种,没想到林阿婆的孙女也这么骚。” 晚饭的时候,水生会把饭桌搬到院子里来,院子里种着些花,暗香扑鼻,他觉得这会让凤儿姐的心情好一点。 凤儿其实也没多烦恼孩子的事,反正是她的孩子,有没有爸爸又怎么样呢?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,凤儿觉得最近她的心里异样柔和,这也许就是做母亲的感觉吧。 她有时也会拉着水生说说话,在院子里,水生刚洗完碗筷,她靠在白色的摇椅上,水生的手湿漉漉的,轻轻地,一下一下给她推着摇椅。 “以后宝宝出生了,咱家里又是三个人了。” 水生微笑着点点头,他看着凤儿姐隆起的肚子,他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未出世的孩子。家里又要是三个人了。水生想,要是婆婆还在的话,一定很高兴,家里就会更热闹了。 荣婶儿是有经验的人,看着凤儿的体态变化,猜到她的产期快到了,私下和水生说了一次:“凤儿要生孩子的时候,就赶紧去找良婶,她在村里接生了许多年了,找她靠谱。” 水生摇摇头,“还是送卫生所吧,蝴蝶当年就是良婶接生的,不安全。” “你懂啥,那是那孩子命薄,我们杏村的孩子基本上都是良婶接生的。这几年兴卫生所了才有那么多人跑到那里去,事实上啊,那些村大夫接生的经验还没良婶多呢。” “阿军他们的孩子都是去卫生所找刘医生抱的,阿军说那才科学,良婶不专业,还不卫生,阿军说血流太多的话良婶不能止,生完还怕感染。” “你看那卫生所成立才多久啊?阿军他自己都是良婶给接生的,还说什么不卫生?不卫生会感染,那他还长这么大?你可别听他们胡说了。” 水生有点犹豫,但还是摇摇头,觉得应该信阿军一回。 “再说了,卫生所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开门?管接生的刘医生一下班就跑没影了,你到时找不到他怎么办?婶儿也就是和你提个建议,听不听随你,咱都是为凤儿好。” 凤儿羊水破了的时候正好是晚上,疼得直嚷嚷,冷汗冒了一头。 水生想起荣婶儿的话来,捉摸着卫生所这时间可能没人在,他第一次见着生孩子,太紧张了,觉得凤儿姐等不了那么久,便只好跑到良婶家把她请了过来。 给房间里头送了好几趟热水后,水生觉得情况看着不妙,为什么回回出来都是猩红的一盆。凤儿姐叫了好一阵,到后来声音明显变弱了。 再也等不了了,水生直接冲进了房,他这才看清里头的样子,凤儿姐的床被血浸湿了一片,味道重得很,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凤儿姐带他去隔壁村的屠宰场买牛肉。那天的屠宰场里的味道,和今天的那么相似。 水生着急地冲过去,抓着良婶的胳膊,“怎么了,怎么了,你把我姐怎么了!” 良婶甩开了水生的手,“一边待着去!什么叫我把你姐怎么了?生个孩子都那么费劲儿,我还从没见过血流这么多的人。” 水生一怔,他突然想起阿军的话,阿军说良婶没法子止血的,他后悔得很,早知道把凤儿姐送到卫生所去了,都是他听信了荣婶儿的话,害凤儿姐遭这份罪。 凤儿已经昏死过去了,良婶看了看凤儿的下身,“孩子马上就出来了,咋还晕了?”说着她便指挥着助手,也就是她的女儿绣大姐,不停地拍打着凤儿的脸,把她叫醒了。 “哎我说你,这孩子还生不生了?给我支持住。”良婶有些生气了,自从卫生所开办后,又加上蝴蝶的死婴是从她手里给接生出来的,村里找她接生的人越来越少了。如今凤儿的孩子是说什么也不能出问题了。 凤儿只觉得自己头昏眼花的,下身痛得很,心跳得很快,耳边是良婶的叫骂,她在模糊中似乎看到了水生,她朝水生招招手。水生急忙跑到她身边,握住了她的手,眼泪不停地掉,“姐……” 良婶拍了拍凤儿的腿,“什么时候了,还不用力,想把孩子憋死吗?” 孩子的脑袋露了出来,肩膀也出来了,慢慢地,身体已经出来了一大半。“再用力点,卡在这,难保生出个残疾的。” 凤儿体力已经用尽,她听到了良婶的威胁,心中却无力得很,她也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了那个模样啊,她的孩子该是机灵的可爱的,以后还能帮水生干活。经理给她留的钱挺多的,以后他们家能开间小卖部,她知道水生小时候就可喜欢三哥家的小卖部了。 良婶眼看着孩子的下半身出不来,一咬牙,一把将他的腰拔了出来,双腿带着血,又溅了一床。 凤儿痛苦地喊了一声。这也是水生这辈子最后一次听到凤儿的声音。 良婶把婴儿交到水生怀里,要了些钱就走了。水生看着怀中血淋林的婴儿,她像是刚从虎口逃出来的猴子一样,又丑又狼狈。水生学着良婶的模样,轻轻拍打婴儿的臀部,听着她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哭声,显得更丑了。 水生站在灯下,面对着凤儿的尸体和那一床血,抱紧了怀中的婴儿。 “宝宝,你也没有家了。” 小凤长大后,水生给家里添置了一台二手电视机,黑白屏的,小凤很喜欢。 只是水生有些不愿意小凤老是守在电视机前,什么节目都看,所以时不时会说她几句。但是他其实很疼爱这个孩子。 小凤也知道水生舅舅只是有时候凶了点,但从来不会真的生她的气。所以小凤很喜欢水生舅舅,把他当爸爸一样看待。 水生摆好碗筷后,探出个头去,“小凤啊,快来吃饭,把电视关了。” 小凤恋恋不舍地看着电视屏幕,“马上来马上来。” 电视屏幕上报道着一则寻人启事,小凤觉得电视里这老人家真是可怜,找儿子那么多年没能找到就算了,在路上还出了车祸,看这些人哭的样子,八成是活不了了。 女人跪在记者面前不停地哭,记者没法子扶她起来,“阿姨,您有什么话要说,就对着镜头讲吧。” “水森啊,你失踪了二十几年了,快回家吧,不然你连你爸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啊。”女人不停地哭,声嘶力竭。 小凤也有点儿想哭。她凑到屏幕上,努力想看清那女人拿着的照片,但是屏幕太灰暗了,她分辨不出来。 “小凤啊,别看啦,菜要凉啦。” 小凤站起身,无奈地关上了电视,“来啦。” (完)

粤语水生是什么意思?

不是粤语,是广东潮汕地区的潮汕话(潮州话),水生指“生蚝、牡蛎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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